其實二舅對我的回憶不只是只有老舊的藍色貨車,
溫和吞吐的舉止,還有自然散發的氣質。
在他的身上似乎嗅不到老人獨有的味道,如果還在繡色的絲綢時代,
他會是個書生,是個暗盤掌握的智者。
如今他在秋黃之際留下了遺憾,那一頂紳士的亞麻帽,
串連著他生前的身影與他妹妹們的不捨,是解脫還是惆悵,
卻讓這狹小的空間下起了釋放和領悟後的雨聲。
你摘植的蘭花盤根錯節,或許也會跟隨你而去,
或許再趕不上你喪裡上的盛開,
或許也串聯不起已經支離破碎的家庭。
但是離枝離葉,總會朽于塵土,灑下一切,也是浮雲。
舅,安祥的離開是你道別的方式,
舅,你不語的臉龐,是否拈示不論是多少的塵埃都能被沉澱。
但是希望你看到你疼愛的小妹,我母親不捨的眼淚。
如果你還看的清楚,也讓這惱人的秋黃停止為你的失去而擰溽的傷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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