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6月 06, 2007

雨天

其實我不討厭下雨
不單單是因為我從小生長在雨的故鄉、雨的港口。
小時候就環繞在生鏽的鋼鐵,灰色的雨水,還有絲絲鹹味的港口中打轉。
所以對我來說,在異鄉裡,
下雨,讓我有種熟悉的親暱,就像是赤足踏在母親的土壤一樣。

應該也不只這個原因,
或許下雨跟下雪一樣,那一霎那,
除了雨聲跟孤單,

什麼聲音都沒有剩下。

吵雜的、喧鬧的、熙熙攘攘的、都會這麼不見。
這好像才是我會愛上雨天的原因,
記得以前有這麼一部讓人感受很深的電影,走出寂靜,
說的,就是這麼一回事。

從小喪失聽力的拉拉住在德國南部小城,
父母親的愛讓她從來不覺得缺失些什麼,
拉拉和父親馬丁間有個小小的遊戲,

那就是,猜聲音,

例如猜猜日出是什麼聲音?
下雪又是什麼聲音?
拉拉就在這樣備受關愛卻又封閉的環境中成長,
卻在當拉拉開始學習黑管時,
優異的音樂天分迫使她進行人生中的第一次叛逆。

那個沒有聲音的世界或許是我最嚮往的寂靜之島,
但是我卻不知道島上的居民有多渴望著知道下雪的聲音?
在法國旅居的那段時間,
我常在塞納河旁的封閉著修道院門口,
享受著一個人的孤單與自己,聆聽著下雪的安靜。
一邊,也想著基隆的雨水。

午後,就像現在淋著大雨,
我不經也想念著那時候的雪,還有那一份孤單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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